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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頭巾的大媽將一大碗“羊肉泡饃”端到了成默面前，又給了他一碟糖蒜配辣醬，成默看著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準備找服務員要勺子。 .

白秀秀卻從筷子筒裏拿了雙筷子，用紙巾擦了擦遞給成默，柔聲說道：“吃泡饃必須得用筷子，長安人特別講究泡饃的吃法，要從碗邊上，用筷子一點點地扒著吃，以免燙嘴，千萬不要攪拌，就像蠶吃桑葉一般，所以又叫蠶食，你可以搭配小料一起吃，放上一點，提鮮又增味。”

即便白秀秀說話的聲音已經很柔和了，但那種不容置疑的意味卻沒有一點點消減，成默“哦”了一聲，從白秀秀手中接過筷子，按照白秀秀的說法，慢慢的吃了起來，成默並不是美食家，說不出個什麽一二三，只是念著白秀秀給他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饃，所以吃的很認真。

白秀秀看的也很認真，等服務員將其他吃食端上來的時候，白秀秀還真是每樣只吃一口，說一口就是一口，一口都沒有多吃，不過白秀秀倒是不停的在給成默夾吃的，坐在成默對面看他慢慢的消滅桌子上的食物，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成默在本體的體質被天選者系統改變之後，飯量倒是增加了許多，也不覺得撐，只是被人盯著看，還是被白秀秀盯著看，心裏覺得有些異樣，不過成默定力遠超常人，平時又是一副撲克臉，即使白秀秀伸展著芊芊素手給他不停的夾東西，成默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面上還是十分的鎮定自若。

等成默放下筷子，白秀秀又極其賢惠的遞了張濕巾給成默，讓周圍的一眾食客看的是食不知味

成默擦嘴的時候，白秀秀從香奈兒的購物袋裏掏出一管深棕色的玻璃瓶，擰開蓋子仰頭就把半根試管大小的藥水喝了進去，喝完之後白秀秀才說道：“歐洲宇航集團下屬的制藥公司基立福出的營養液，裏面不僅有促進新陳代謝的輔酶q10，還有各種抗氧化的維生素、鎖水保濕的玻尿酸、生發的生物素、還有修覆皮膚的鋅和硒”

頓了一下白秀秀輕聲說道：“據說這種藥是根據上帝基因研發的，結合辟谷對人體的作用很明顯，所以我每天只喝一瓶這個，幾乎不怎麽吃東西，想吃的時候，就看看視頻直播，滿足一下眼睛就好了。”

成默心道：白秀秀是真活成了只喝露水的仙女，難怪一上午白秀秀連洗手間都沒去過，想到謝韞好像也說過對食物沒有需求，成默忍不住多看了被白秀秀捏在手裏的瓶子幾眼，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有必要像白秀秀這樣每天來三瓶，做個活神仙。

“你買不到的，價格也是天價，說實話，這也是我督促你把黑死病這件事做好的動力之一！”白秀秀看出了成默的想法，表情淡然的說道。

成默猶豫了一下問道：“天價是多貴？”

“一瓶只要一百萬，但這玩意只喝幾瓶沒什麽意義，要堅持喝才有點用。”白秀秀壓低聲音說，她並沒有將已經空了的瓶子隨意扔掉，而是將瓶蓋擰好放回包裏，站了起來，對成默說道：“走吧！”

成默點頭站了起來，心道：“上帝基因真是個寶，即便是副產品都是如此昂貴，難怪這麽多國家和機構都拼死拼活的想要弄到。”

此刻成默心裏已經起了一點變化，覺得自己在行動中過於消極也不是個辦法，既然逃脫不了任務，不如積極一點多謀求一點利益，即便自己有“無限進化”，想要成為不任人魚肉的天選者，沒有金錢的支持也難上加難，因為經過昨天一晚上，他已經預見了將來自己要升一級會是多麽的困難。

成默跟著白秀秀走出了這家叫做“劉峰長安名小吃”的店鋪，兩個人順著原路往回走，穿過像是菜市場一般的市井街道，秋天的陽光曬在身上，並不能讓人覺得溫暖，但成默卻最愛這種天氣微涼的感覺。

兩人並肩走到路口，奔馳s600打著雙閃等在路邊，見白秀秀和成默過來，穿著制服帶著白手套的司機和黑超特警保鏢分別為白秀秀和成默打開車門，這又引來了不少聚焦的目光。

成默原本就不是在意他人目光的人，雖然他並不喜歡在聚光燈下生活，卻也能夠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神情自若的上了車，便聽見已經正襟危坐的白秀秀語氣泠然說道：“去長安華聯星光skp。”

“是，董事長！”帶著白手套的司機恭敬的回答。

此刻剛才那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白秀秀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白董事長，見白秀秀在各種狀態下的切換自如真是讓成默嘆為觀止。

黑色的奔馳平穩的啟動，慢慢的滑進車流，成默側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車窗外的千年古都，只是很可惜如今這座古城大多只剩下高樓大廈，不像歐洲的城市將古跡保存的那麽完整。

路上白秀秀又問起了剛才在秦始皇陵沒有說完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秦始皇陵墓到底有沒有被盜”，成默跟白秀秀解釋道：他之所以覺得這件事情神奇，就是按照史書來說，秦始皇陵墓應該已經被盜，是不大可能幸免的。

然而按照目前的科學探測來說，秦始皇又沒有被盜。因為根據考古勘探顯示，秦始皇陵的封土層並沒有被掘擾破壞的跡象，而且封土上也僅發現了兩個直徑不足1米的小盜洞，這從考古學角度否定了項羽大規模揭頂開挖秦陵的可能性。

最關鍵的證據是：在秦陵封土中還發現了大面積的強汞異常區。汞具有極強的揮發性，如果陵墓內確實遭到項羽大軍的劫掠和焚燒，那麽，墓內的汞早年就已揮發幹凈，根本不會形成今天封土內的仍有規律性分布的汞異常區。

白秀秀聽完成默的話，若有所思。

成默有些奇怪的問：“難道裏世界的遺跡之地沒有考古學家進去過麽？我想如果裏世界的遺跡之地能讓考古學家進去的話，對於研究秦史、秦始皇以及秦始皇陵墓都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白秀秀猶豫了一下說道：“目前來說，太極龍沒有文史類的天選者而沒有烏洛波洛斯是無法進入裏世界的。”

成默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如此敏感的問題，他清楚自己知道越多，就越難脫離太極龍的控制。但無論如何，此刻他終於解決了心頭的一個疑問，那就是他確定手中的烏洛波洛斯絕對不是他父親從太極龍獲得的，而是他父親通過其他途徑獲得的。

成默想起了李濟廷給他的遺物中，還有一枚共濟會大師徽章，覺得或許這應該是答案。

成默正在恍惚間，白秀秀的電話響了，白秀秀從購物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名字，是武陵市的一把手，白秀秀按了接聽，寒暄了幾句，對方就步入正題，希望白秀秀能來參加一個會議幫忙解決某爛尾樓盤的事情。

白秀秀接電話的時候，看了成默一眼，說到時候會派人參加，這抓壯丁的眼神，讓成默頗為心驚肉跳。

對方並沒有因為白秀秀不親自前來而失望，而是相當欣喜的說了一番感謝的話語，又猛拍了白秀秀一陣馬屁，白秀秀卻語氣清淡的說自己比較忙，對方立刻就說不打擾了，請白秀秀先掛電話。

白秀秀也不客氣，掛了電話，便不以為意的對成默說道：“下個月，你要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去武陵跑一趟。如果不想去，我到時候就叫別人去”

成默“哦”了一聲，也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別給我模棱兩可的回答。”白秀秀面無表情的說。

成默思考了一下說道：“去。”想要了解華夏經濟形勢，必須得有第一手的資料。

等到了華聯星光skp，成默本就對購物沒什麽愛好，加上心有所思，也就成為了白秀秀的提包擔當，等白秀秀自己買了一大堆東西，成默這個提包擔當的職位就被漂亮的商場經理所取代，接著白秀秀逛那個店鋪，這個店鋪就會關閉片刻，僅供白秀秀和成默兩個人逛。

白秀秀買了自己的東西還不算，也不管成默喜歡不喜歡，需要不需要，隨意的比一下，覺得不錯，就也給成默買了下來，一圈逛下來，衣服、褲子、帽子、皮帶到眼鏡，夠成默穿好幾年。

不僅如此，還親自挑了一對卡地亞的耳環給成默，叫他當做禮物送給高月美

因為買了好幾百萬的東西，離開skp的時候，商場派了好幾個工作人員送白秀秀和成默到樓下，這稍顯誇張的陣仗引起了路人的圍觀，吃瓜群眾看見白秀秀都以為是什麽明星來skp參加活動，紛紛掏出了手機拍照，還互相詢問這是那個大明星，實在太有氣質了

晚上的時候白秀秀帶成默到唐樂宮歌舞劇院餐廳吃了一頓昂貴的晚餐，並再次開啟了看成默吃東西的模式，成默也沒啥不好意思的，泰然自若的面對白秀秀的目光，就當自己在做直播。

吃完飯，兩個人又被奔馳載著七彎八拐的去到了一家ktv，原本成默以為白秀秀要帶他去小天鵝那種性質的ktv，沒料到卻是一家地點偏僻沒什麽客人的叫做“糖果”的量販式ktv。

白秀秀帶著成默到大廳的時候，整個大廳有些空蕩蕩的，沒幾個客人，不過這並不影響白秀秀唱歌的熱情，她扯著成默在前臺開了519房，隨後和成默在ktv超市拿了兩打青島啤酒，爆米花、薯片、蘭花豆等一大籃小吃，買了單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和成默一起去了包間。

狹長的走廊沒有開明亮的燈，只有地燈照耀著米黃色的大理石地板，絕大多數包間的門都開著的，顯得整個ktv寂靜的有些悲傷。

白秀秀問在前面帶路的女服務員：“你們這裏原來生意挺不錯的，怎麽現在生意不好了嗎？”

要是別人問這樣的問題服務員未必肯理會，但面對白秀秀這樣的女人，女服務員則勉強笑了一下，“附近在搞拆遷，前面的主幹道又在修地鐵，車子不太好進來，人流減少，車流減少，本來這兩年生意就不好做，這下就更沒有生意了，這政府又是拆又是建，快要把我們這裏快要搞死了”

白秀秀微微嘆了口氣，安慰道：“等路修好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房租實在太高，老板也是在熬著，也不知道撐不撐的下去”服務員回到，說這話服務員也沒有太悲觀的情緒，她一個打工的，去哪裏都是一樣的工作。

等到了519包廂，服務員推開門，打開燈，一間深色調的小包間，半圈紅色的沙發，房間的中間橫著大理石茶幾，電視劇的旁邊豎著一個古典立式麥克風，大概整個華夏絕大多數量販式ktv都是這種風格。

服務員開了機，說馬上就把啤酒和零食送過來，白秀秀轉頭問成默：“喜歡唱歌嗎？”

成默搖頭，“這是我第二次來ktv，上次是去小天鵝。”

白秀秀是知道成默去小天鵝的事情的，拿起麥克風說道：“那這也算你第一次第一次來量販式ktv”

“嗯！”

“我說成默啊！你也活的太古董了我這種一把年紀的人都會唱幾首歌，你這種人連歌都不會唱，怎麽可能有社交！”

“我並沒有覺得我需要社交。”

白秀秀走到了點歌器前面，坐了下來，“那可不行，今天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學會唱三首流行歌！”

成默有些哭笑不得，“這也算是任務？”

“當然，我先唱，你好好醞釀一下，等下我會考核你的”

成默堅決的說道：“我不會唱歌，聽你唱就行了。”

聽到成默這麽說，白秀秀揮舞在屏幕前的手，凝固了一瞬，剛開始還說要考核成默的話語似乎全然忘卻，下意識的白秀秀就回答道：“好呀！我唱的不好聽，你別嫌棄。”

成默敏銳的覺察到了白秀秀這剎那的異樣，實際整天白秀秀都並不是平時的那個白秀秀，他糾結了一下，試探道：“怎麽可能嫌棄，白姐的聲音這麽好聽，唱歌一定也很好聽。”

成默的這句話似乎讓白秀秀略微有些失望，她沒有回答，只是一口氣點了十多首歌，成默瞥了屏幕一眼，雖然他不怎麽聽流行音樂，但關註新聞的他，還是認識絕大多數明星的，只是叫成默有些奇怪的是，白秀秀點的全是男生的歌曲，以哥哥張國榮和醫生陳奕迅的為主。

第一首就十分的應景《夜半歌聲》，白秀秀拿著話筒站在小包間的側面跟隨著悠揚的伴奏唱了起來，果然白秀秀沒有撒謊，她唱歌確實唱的很“一般”，沒有到不能聽的境地，但離好聽也差的很遠，和謝韞那種專業級的完全沒辦法比。

很快服務員把啤酒和吃的送過來，白秀秀拉開兩罐啤酒的拉環，遞了一罐給成默，“希望你不是第一次喝啤酒”

成默看著綠色的易拉罐說道：“我真是第一次，可以拒絕嗎？”

“我就隨口一問，你還真敢說，都不會喝酒，還去做調酒師？”

“做調酒師的是林之諾，又不是我，我是真不會喝酒”成默解釋道。

白秀秀稍微楞了一下，想起了成默有心臟病，於是將啤酒放了下來，裝作不以為意的說道：“那你喝飲料。”

成默猶豫了一下，看著白秀秀無暇的側臉在旋轉的燈光中散發著難以言表的情緒，說道：“那我喝一瓶，多了我也沒辦法”

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拿著麥克風的白秀秀轉了身，和成默碰了一下杯，一口氣就喝了一罐，然後繼續唱歌，一首接著一首。

雖說白秀秀唱的很一般，成默也不嫌棄，他本來就絕少聽流行音樂，此刻的感受也很新奇，於是便認真的聽白秀秀唱，因為白秀秀實在長的太漂亮，即便唱的很一般，光看著，也不讓成默覺得乏味。

其間白秀秀也慫恿過成默唱歌，但成默始終以不會拒絕，白秀秀也沒有過分勉強，時間就在白秀秀的歌聲中慢慢流逝，眼前十二點越來越近，即將到去秦始皇陵的時間，白秀秀一個人已經喝了快一打啤酒，進入了微醺的狀態。

成默有些擔心白秀秀忘了正事，提醒道：“白姐，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白秀秀擡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揚著微紅的臉頰，帶著醉意說道：“再唱最後一首我們就走不過你得和我合唱要不然我就還會繼續唱下去”

成默此刻還是希望能早點回酒店的，於是沒有拒絕，“我會唱的流行歌不多。”

“《往事不要再提》會嗎？”白秀秀見成默終於就範，坐在點歌器前面一邊輸入一邊問。

這首歌成默倒是聽過，旋律也記得，但他從來沒有唱過，可別的流行歌曲他同樣也沒有唱過的經驗，還不如就唱這首熟悉一點，“就這首吧！”

小提琴的淒婉的前奏過後，白秀秀拿著話筒唱道：“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

愛與恨都還在心裏

真的要斷了過去

讓明天好好繼續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問我的消息”

成默雖然不怎麽唱流行歌曲，但偶爾唱歌劇的他，實際上是個王者，唱這種苦情歌自然是信手拈來，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像李宗盛那麽蒼涼苦痛，卻深沈的到了骨子裏，“愛情它是個難題

讓人目眩神迷”（參考曾一鳴版本《當愛已成往事》）

成默一開口，白秀秀就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了他，成默並不是一個容易含羞或者怯場的人，在白秀秀的註視下，成默越唱越投入，將他所掌握的唱歌技巧毫無保留的灌註在了歌曲裏面。

“忘了痛或許可以

忘了你卻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離去

你始終在我心裏

我對你仍有愛意

我對自己無能為力

因為我仍有夢

依然將你放在我心中

總是容易被往事打動

總是為了你心痛”

輪到白秀秀唱的時候，白秀秀還沈浸在成默的歌聲中，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空了整整一句，成默再次主動把歌聲接上。

反應過來的白秀秀立刻轉過頭，重新盯著屏幕，舉著話筒開始唱了起來：“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接著就是二重唱，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配合，卻十分的默契

白秀秀：為何你不懂（成默：別說我不懂）

白秀秀：只要有愛就有痛（成默：有愛就有痛）

白秀秀：有一天你會知道

白秀秀：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成默：沒有你會不同）

白秀秀：人生已經太匆匆

白秀秀：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成默：你淚眼朦朧）

白秀秀：忘了我就沒有痛（成默：忘了你也沒有用）

白秀秀：將往事留在風中

唱第二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成默的刺激，還是白秀秀的已經完全的唱h了，白秀秀超常發揮，細膩的傷感和不舍的無奈全部傾註在了歌聲中，悠揚又婉轉，將悲傷的情緒宣洩的淋漓盡致。

拿著話筒的白秀秀有一種妲己般的美，一種倚在樓門前，望穿秋水的女人的媚，但著悲切的歌詞，哀婉的曲調又給她增添了女人的憐。

狐貍精般的白秀秀把情唱得如絲如夢，如泣如訴，即便心硬如成默，都動了憐憫之心，悄悄的看著白秀秀的側臉，心想：既然非人力可以挽回，為何不讓它隨夢而去，隨風飄逝？於是成默並沒有唱最後一句：忘了你也沒有用。

而白秀秀似乎感應到了某種情緒，輕輕的吟唱道：“將往事留在風中”

唱完之後，白秀秀凝視著電視機熒幕半天沒有動，成默也沒有說話，任由時間漸漸逼近十二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秀秀才轉頭對著成默笑道：“成默啊！你怎麽能騙人呢？明明唱歌唱的這麽好”

成默並沒有能從白秀秀的眼眶裏發現淚光，看樣子眼前的這個女人，遠比他想象的更能控制情緒，“我真不太會唱流行歌曲，只是喜歡唱歌劇”

白秀秀將話筒放下，又看了下手表，拿起擱在沙發上的包，“歌劇？”

成默點頭，也將話筒放在了茶幾上，走出了沙發。

“那有時間一定要感受一下，還有你這個優勢要把握哦！多學幾首流行歌，很能討女孩子歡心的，如果會一樣樂器就更好了尤其是表白的時候，可是必殺技”一邊說話的白秀秀，一邊向包間外面走去。

“白姐，現在已經不是彈著吉他，點著心形蠟燭，在女生寢室底下告白的年代了！”

“是麽？我覺得套路老不要緊，只要有真情實意，並且能把這種情感傳達給對方就好了。”白秀秀一臉認真的說。

成默忍不住吐槽：“白姐，就你這水平還是不要教人談戀愛了對於女孩子來說，告白一點都不重要，之前累積好感的過程才更重要，所以用什麽樣的方式告白都沒關系，有關系的是如何讓女孩子對你的好感到達臨界點”

兩個人走過幽暗而寂寞的走廊，在一眾無所事事的服務員的註視中來到電梯的前面，很明顯這群人都在八卦像白秀秀這樣女人，為什麽會和一個少年來這樣一家快要做不下去的量販ktv。

白秀秀停住腳步，轉頭看了成默一眼，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那你告訴我，如何讓女孩子對你的好感達到臨界點？”

“投其所好啊！”成默直截了當的說道。

白秀秀搖了搖頭，“成默啊！雖然有些真心來的容易，但並不意味這種‘真心’，就比得來不易的‘真心’廉價，所以不要輕易辜負任何對你付出真心的人”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成默按住下行鍵，也轉頭看著白秀秀，淡淡說道：“像這種雞湯似的心靈感悟我也會說啊！對於死去的人而言，遺忘就是最好的禮物！”

帶著醉意的白秀秀收斂原本還算和藹的面容，板著臉走進了電梯。

成默心裏稍稍有些打鼓，覺得自己是不是刺激白秀秀，有些過頭了，松開了按著下行鍵的手，準備走進電梯的時候，卻被白秀秀一腳從電梯裏踹了出來

猝不及防的成默退了幾步，有些驚愕的擡頭看著電梯裏的白秀秀。

白秀秀按了關門鍵，冷笑道：“朋友時間結束，現在是教官模式！成默，你就等著被我抽筋扒皮吧！”

成默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白秀秀那張滿是殺氣的面孔逐漸變窄，竟然沒有勇氣伸手去攔一下，不過成默終究不甘被白秀秀這麽踹了一腳屁都不敢放，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許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句，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豪言壯語：“白秀秀，你就等著被我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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